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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8章第 5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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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8章第 58 章

這一晚上折騰的實在厲害, 謝鈺好像對那面鏡子情有獨鐘,每次她快要去的時候,他就會把她抱到鏡子面前,逼著她看清鏡子裏占有她的人是誰, 又強行讓她喚她三郎, 絕不給她半點把他當做別人的機會, 弄得鏡面都臟汙了一片...

謝鈺和她心裏那人相似的相貌, 已經是她唯一能拿來慰藉的事兒了, 他居然連這點念想都不給她留。

謝鈺就跟不知疲倦一般,近乎粗暴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。

沈椿又是羞憤又是疲累,幾乎是身子打顫昏過去的。

等她醒來的時候, 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,她努力了幾次, 實在撐不起身子,張口想要喚人,又發現自己身上什麽都沒穿——謝鈺一件衣服都沒給她留。

稍稍踢一下被子,一股涼風便從底下灌了進來,她又羞又氣, 也不敢張嘴喊人了。

她極為勉強地挪動了一下身子,忽然發現底下不對,偷偷掀開被子看了眼, 果然腫得跟小饅頭似的,似乎還破了皮, 雖然給上了藥,但還是火辣辣的又疼又癢, 可以預見,接下來的幾天她走路都不方便。

謝鈺這個禽獸!

她一時怒從心頭起, 既惱火謝鈺這樣強迫她,又生氣自己沒本事,他想怎樣就怎樣,根本不需要考慮她的意願,她也完全無力反抗。

沈椿懊喪地抱住腦袋。

謝鈺端著托盤走進來,喚她:“來吃飯了。”

沈默現在是沈椿唯一能做的反抗,她用被子把全身裹得嚴嚴實實,又翻了個身,拿屁股對著他。

謝鈺輕蹙了下眉:“你不餓嗎?”

沈椿現在連他的聲音都不想聽到,更不想和他說話,索性閉上眼睛裝睡,為了逼真,她還小小地打著呼。

謝鈺放下托盤,撩起床幔,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臉頰:“別裝了,我知道你醒著。”

沈椿還是不肯睜眼,謝鈺頓了下,俯下身子,手掌握住她的肩頭:“正好你也該換藥了,這次還要我幫你嗎?”

聽他這麽說,沈椿睫毛抖了下,不甘不願地睜開眼,眼神還是忿忿的。

謝鈺斟酌了一下詞句:“昨夜是我鬧的太厲害,等會兒請個女醫幫你瞧一眼吧。”

他盡量放緩聲音:“可還有哪裏不適?讓我瞧一眼。”

對於謝鈺這樣高傲冷淡的人來說,這已經算是致歉了,不過沈椿一點也不想原諒他,調開視線不看他,回話也是硬邦邦的:“用不著。”

她這樣的態度,把謝鈺原本想好的安撫言辭掐斷在了腹中:“那便罷了。”

他面色重新歸於冷淡:“既然醒了,那就過來吃飯。”

他原來只覺得她乖順良善,這些日子細看下來,才發現她不止性子倔強,脾氣也大得很。

或許是因為意識到和她同房的,並不是她心中所想之人,所以心裏才格外惱怒?

沈椿警惕地用被子把自己裹好:“你給我拿一身衣服過來。”

謝鈺瞥了她一眼,取出一件居家常穿的衣裙遞給她。

沈椿好像怕他再次獸性大發,謹慎地放下床幔,縮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穿好了衣服。

謝鈺見她防賊似的動作,一時氣結。

這次可以說是自從兩人同房以來,折騰的最厲害的一回,她的身子現在還是抽了骨頭一樣的酸軟,別說下床吃飯了,就連坐起來都費勁。

沈椿又不想開口求助他,披好衣服,勉強兩手撐著爬起來,誰知腳尖剛沾著地面,膝蓋便打著晃,兩條腿更軟的跟面條似的。

眼看著她要栽倒在地,謝鈺攬住她的腰:“小心些。”

昨晚上他那樣發性,逼著她做了很多羞人的事兒,著實給她留下了小小陰影,謝鈺手指堪堪觸及,沈椿便反應很大地推了他一下:“你別碰我!”

謝鈺正要彎腰把她抱起,不料被她指甲劃過,從下頷到唇角,留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,很快,血珠子一顆一顆從傷口裏冒了出來。

空氣一時凝固住,沈椿被嚇呆了。

倆人之前也爭吵過,但動手是絕對沒有的,更別說她主動向他動手,還讓他見了血——做妻子動手打丈夫,這放在哪個朝代,都是大逆不道的行為。

何況行走官場之人,最看重的便是顏面儀容,這大喇喇的一道口子正好杵在謝鈺臉上,他還怎麽出去當差?

不用人說,沈椿都知道自己闖大禍了,手足無措地看著他。

平常她跟人吵幾句嘴,謝鈺都能給她禁足好幾天,現在她惹出這樣大的亂子,豈不是要被關上一年半載?!

她火氣也全沒了,慌亂到嗓音輕顫:“我,我不是故意的,我這裏有藥...你要不要叫大夫來?”

謝鈺凝眉看了她一會兒,手指抹了下傷處。

傷口不大,也不怎麽疼,這會兒都快自己凝結了,他一個大男人,也不至於這麽嬌氣。

倒是沈椿的反應讓他頗為在意,明明在他看來很小的事兒,她卻慌得像是天要塌了似的——還有她的表情,分明就是又怯又怕,如同一個畏懼責罰的稚童。

他對她有這麽嚴苛刻薄嗎?

他自認對沈椿並無虧欠,衣食住行,無一不是上乘,哪怕是她的一件小小陳設,都是外面萬金難求的珍品,可她不但沒和他更為親近,兩人反倒是越行越遠了。

謝鈺壓下浮動的心緒,回過神:“沒事,塗了藥就好了。”

沈椿才不相信他有這麽好說話,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,等他給出處罰結果。

面對她這幅表情,謝鈺當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
他不說話,她反倒先沈不住氣,一張小臉如喪考妣,主動問:“你打算怎麽罰我?”

謝鈺垂眸看她一眼,方才道:“手給我。”

沈椿糾結了下,猶猶豫豫地伸出手。

昨天兩人歡好的時候,她手指抓著床柱,食指的指甲劈開了小小一塊,另一半陷在肉裏——方才抓傷他的,也是食指的這枚指甲。

謝鈺一眼掃過,從床頭抽屜裏取出一柄琺瑯剪子,幫她剪掉了劈開的指甲尖。

最開始,沈椿嚇了一跳,驚叫了聲想要抽回手,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腕,不許她逃脫。

她兩雙手生的精巧細長,指尖呈現一種健康的淡粉色澤,猶如珠貝一般。

他想了想,順道兒幫她把另外九根手指的指甲也一並修剪整齊了——這是他第一次做伺候人的活兒,開始還有些生澀,險些剪到肉,到最後越來越熟練,幫她修出了漂亮圓潤的十個指甲尖。

沈椿的表情越來越奇怪,到最後跟見鬼了似的,不可置信地看著他。

謝鈺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指,若無其事地道:“你吃完飯好好歇著吧,我忙完公務就回來陪你。”

頭一次,他主動交代了時間:“大約需要一個時辰。”他甚至補上了具體時間:“約莫是申時過兩刻。”

交代完,他沖她微微頷首,撩起衣袍出了門。

經過昨夜的發洩,謝鈺的心境逐漸恢覆平和,迫使自己盡量客觀地,理智地看待這件事。

在昭昭小時候,謝無忌對她有過救命之恩,所以昭昭一直對他念念不忘,如果按照話本子發展,兩人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。

——但現實畢竟不是話本子,並不是有了救命之恩,兩人就一定要在一起的。

救命之恩或許意義重大,或許昭昭因此對他有一些好感,但畢

竟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,幾句童言稚語又怎麽作數?謝鈺並不相信,她會對這事兒有這麽深的執念,等時日久了,他和昭昭有了自己的孩子,年少無知時的朦朧好感自然做不得數。

至於謝無忌那邊兒,那就更好辦了,他還記不記得當年的事兒,知不知道昭昭就是當年那人都是兩說,這種事情上,男人總是比女人更現實,就算他知道,難道他會為了童年時的一點緣分,冒天下之大不韙和自己的弟妹攪合在一起嗎?

謝鈺很了解自己的長兄,謝無忌選擇走了那樣一條道路,更不會被兒女情長所左右。

謝鈺垂下眼,安靜思量片刻,忽的撩起車簾喚來長樂。

長樂:“小公爺,您有什麽吩咐?”

謝鈺拿定了主意,淡道:“幫我把最擅婦科的江大夫找來,我要為夫人調理身子。”

他雖然想讓昭昭有孕,但也得先幫她調養好身子,畢竟孕育子嗣對於女子來說負擔頗大,這也是他昨日為什麽輕易放過她的原因。

長樂一楞,很快點頭應是,謝鈺又道:“幫我送一封信給長公主。”

他指節輕敲案幾,一字一字道:“我想請母親為長兄擇一高門淑女,盡快成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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